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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 3 破繭成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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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個處女。

這是我引以為傲的一點。我和她們不一樣,她們是俘虜,是妓女,是罪犯,而且都不是處女,只有我是。

我出生在塔爾巴合臺以北,齋桑湖畔的草原。部落首領是沙克,隸屬於輝特部。我們部落與塔爾巴哈臺隔著高山峻嶺,因而比較閉塞,也比較窮苦。

幼時,人們就常誇我俏麗,長大後,我變的越來越標致。旁人見了我交相稱讚,說土雞窩裏將要飛出了金鳳凰。我聽了洋洋自得,阿爸聽了卻憂心忡忡。

阿爸自覺醜陋,他覺得我不該這麽漂亮的。他甚至懷疑我是阿媽和別的男人野合生出的孩子。有次喝醉了,他用渾濁血紅的眼睛盯著我,嘟囔道:好花給了別人采,不如我自己采,好草給了別人割,不如我自己割。阿媽聽了大怒,抄起鐵條砸向父親。

阿媽抱著我嗚嗚的哭了,我心中卻有一絲絲竊喜。

早晨,當阿媽在氈房外擠牛奶的時候,阿爸總會準時出現在氈房內叫我起床。他喜歡掀我的被子,有時候我只穿少許麻布內衣睡覺,裸露的腿腳會被他“無意”觸碰到,我左右翻滾著只是賴床不起,阿爸則變本加厲想撲過來過來抱我,而這是時候阿媽總會舉著棍棒大呼小叫的阻止我們的嬉鬧。

後來,阿媽只要看見阿爸偷偷摸摸想鉆我氈房,就舉著棍棒跟過來。

時間久了,對於阿爸阿媽勾心鬥角的無聊的“叫床”游戲,我逐漸心生厭倦。在一次阿爸試圖掀我被子時,我怒吼著罵他無能!說這麽幼稚的游戲可真有意思!

之後阿爸再也沒有掀過我被子。他連看我的目光也是躲閃畏縮的,這讓我更看不起他。

我覺得每天囿(yòu)於這鄉下草原生活實在無趣,不過阿爸阿媽都說這樣無憂無慮的生活挺好,雖然窮困一點。

然而我覺的一點都不好。

我忿於與泥土青草為伴,恥於與鍋碗瓢盆為伍,更厭倦了憨厚敦實的鄉下男孩們。他們對我只會百依百順,俯首帖耳,召之即來揮之即去,我更喜歡能夠讓我心生崇拜的,心生畏懼的男子,比如阿穆爾。

得知2個月前阿穆爾已經結婚,我狠狠的哭了一場。我好恨,恨父母不能早生我幾年,這樣我就能早點長大,早點去往塔爾巴哈臺,早點遇見阿穆爾,有我在,哪還有琪琪格什麽事!她不過是個百戶長的女兒而已。

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,我也在眾人矚目中長大成人。一次部落秋季會獵後的分配獵物的活動中,部落首領沙克看見了我,他對我一見傾心,我能感受到他熾烈的充滿欲望的目光。

當晚他即找到我的阿爸,希望納我為妾。

阿爸征詢我的意見,我說首領他都40歲的人了,而且還是與他為妾,我不同意。阿爸說像我們家這種條件,能夠嫁給首領為妾就不錯了,他讓我不要癡心妄想,這次他不能由著我。

我當然不能嫁給沙克,他只是輝特部一個小小諾顏而已,40歲的老男人了,一天到晚還癡心妄想,更別說還是娶我為妾!

我的理想是嫁給阿穆爾這種年輕偉岸雄壯的男人,就是與他為妾也在所不惜!

定親的日子快到了,我不能坐以待斃。

我私下聯絡了常常對我大獻殷勤的小夥子們,但大部分都沒有回音。哼!平時山盟海誓,願意為我摘星星摘月亮的,真正遇見事兒了就唯恐避之不及,都是一幫什麽狗東西!就這副德行還想親近我!

蘇合是唯一有回音的小夥。他黝黑精壯,言語不多,但對我誠摯有加。我告訴蘇合,我不想嫁給沙克,我想去塔爾巴哈臺,離開這裏。

蘇合說不能呆在塔爾巴哈臺,沙克會找去那裏的。到時候沒人可以幫我們說話,那幫貴族們,是不會願意為一個平民得罪沙克的。他說他願意帶我遠走高飛。

我說我們沒有錢,平時吃什麽,喝什麽呢,住那裏呢。

蘇合楞了一下,說我們現在也沒有錢,不也生活的自由快活麽。

他還想說話,被我打斷了。我告訴他,塔爾巴哈臺的方哲成回來了,我們去投奔他,跟他一起跑商,沙克是不敢向他要人的。

我讓蘇合秘密備了兩匹快馬,然後趁夜偷偷點燃我家貯存的牧草,大火引開阿爸阿媽後,他與我即刻一同前往塔爾巴哈臺。

通過接近方哲成的阿媽,才得以見到方哲成。

我想,見到我的第一面,他就被我迷住了吧。

他仔細的、貪婪的上下欣賞我,我則泰然自若。畢竟我早已習慣了男人們這樣欲情滿滿的觀賞我了。

他要求見我父母,才能決定是否帶我走。

他把我父母請來,阿爸阿媽不住的掩面嘆息,見我去意已決,他們也是無可奈何。方哲成給了他們200騰格銀子,讓他們好好生活。200騰格銀子,這是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的財富,當然了,我也沒見過。

阿爸阿媽拿著錢,歡天喜地的回家了。

我有些悲哀的看著他們離去。

我請求阿成不要讓蘇合隨行,說這是我願意追隨他條件之一。阿成同意了,他警告我說讓我不要耍花樣。

我當然沒有耍花樣。蘇合在身邊,我又怎麽放開手腳追隨我喜歡的男人呢。而且阿成這麽堅定的同意了我的條件,他是想先去除一個競爭對手,從而更容易的追求我到手吧!從他看我的眼神中,我就知道他想占有我。癩蛤蟆想吃天鵝肉!他只是一個百戶而已。我的處子之身,是要留給我心愛的阿穆爾的。

來到伊犁,對於寶石夫人將對我們進行的培訓,與其他三人各異的態度不同,我是十分欣喜的。

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優缺點。我是鄉下牧民的姑娘,沒讀過書,舉止不夠嫵媚,言談不夠優雅,衣著不夠靚麗,不過這些都是通過培訓可以學習到的。不像她們,一個俘虜、一個妓女、一個罪犯,無論怎麽裝扮,都無法抹去她們身上的汙點;無論怎麽矯飾,都無法修補她們身上的破殘。

還有就是,四個人當中,我最漂亮。就讓她們三人盡情的嘲笑我吧,天鵝不與醜鴉為語。

寶石夫人說我們是宮妓不需要以身許人,一切隨我們意願。她說這是方公子特別交代的。她強調道,若有想一品芳澤的人,必須支付一筆費用,一筆昂貴的費用。

阿成也是多慮,她們三人都不是處女,有的更是曾被千人騎、萬人跨,再給別人睡一睡,又有什麽關系!而且又有誰會買她們帳呢。阿成交代的這些話,其實只說與我一人聽就好。不過說了也是白說,和她們不一樣,我是良家女子,又怎麽會隨便把初夜給別人。

當然了,阿穆爾除外。

宮妓對於我來說十分新鮮。

宮妓絕非妓女之流。

我們需要學習很多技能,琴棋書畫、歌舞奏樂、茶道插花等諸般技藝皆需有不俗造詣,而且還需要上知國家大事,下曉衡閭瑣事,又得善察言觀色,待人體貼入微。

而且我們的地位並不低下,成為宮妓後,需要潔身自好。驕奢淫逸的宮妓,為人所不齒,也無客人願意為此等女子花錢。說到這,莎琳娜卻是個異類。她為所欲為,卻依舊有大量的男人對她趨之若鶩,這讓我很不理解。

在從業期間,我們不能戀愛婚嫁,除非有人願意為此支付一筆巨額款項。

像我們這樣的國色天香,自然不會服務於市井之徒,我們的客人僅限於達官顯貴,巨商富賈。而這些人,也樂意一擲千金,來換取***情。

我們四人亮相的那一天,轟動整個衛拉特,伊犁城更是萬人空巷。入雲閣在那一天臺上旌旗招展,百花竟艷,臺下高朋滿座,摩肩接踵。後來聽莎琳娜說,新任的大汗也來到此地捧場,我多麽希望我的部落族人也能來到現場,來見證我的高光時刻。

我十分看不上莎琳娜,雖然男人們對她趨之若鶩。我也想不明白究竟為什麽,難道他們不喜歡處女?難道他們都喜歡被很多男人開過光的女人?

希琳和我說,喜歡處女的男人,不過是自尊心作祟罷了。越是軟弱無能的,就越是喜歡處女。她還說男人們都希望娶的是處女,而睡的是身經百戰的蕩婦,因為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會讓他們在床上欲仙欲死,幾欲升天。她說莎琳娜就是這樣的女人。

莎琳娜嫵媚妖嬈,只需一個眼神,男人們就都邁不開腿,張不開嘴;只需一夜,男人們更是邁不開腿,合不攏嘴。

我有些悵然若失,我羨慕莎琳娜,也有些嫉妒她。

楚婉兮則是草原上盛開的一朵奇葩。她為入雲閣帶來的收入最少,卻最為任性。她從不陪睡,夜裏更是不見客,因為她要回伊犁的南城居住。那個簡陋的,流露著濃郁的鄉土氣息的院子有什麽好住的,和入雲閣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
我向寶石夫人反映,說楚婉兮不配與我們三人齊名,寶石夫人只是笑笑不說話。

我後來知道了楚婉兮的秘密,她喜歡阿成。她還趁表演間隙時間,偷偷給阿成繡頭巾、手帕,手帕的一角還不忘娟秀個“兮”字。她以為我沒註意到麽。我把這個事情告訴莎琳娜,以為她會狠狠的在寶石夫人那裏告楚婉兮一狀,沒想到莎琳娜只是不屑的笑笑。莎琳娜說她知道這個事情啊,她還說楚婉兮都睡過方公子了,繡個手帕有什麽大不了的。她說我要是心有不忿,我也可以去試著睡方公子。

她說男人們對於我們來說,不就是娼妓嘛,想睡誰就睡了。

我才不會去睡阿成,他不過是我眾多選項裏最不入流的一個而已。他不過是個百戶而已,不過有幾個臭錢而已。而且,現在我歸寶石夫人管,每天見的不是高官,就是貴族,也只有楚婉兮這樣的傻子,才會去睡他。而且,楚婉兮睡過的男人,我才不屑要!

一個商人,一個婊子,兩個人倒也般配。

在一次入雲閣舉辦的接待晚宴中,我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念的阿穆爾。他英俊偉岸,氣度不凡,在眾貴族中卓然而立,天然有一副英雄氣概。我心中暗喜,載歌載舞中,款款走向他,邀請他共舞。

目光交匯之際,手臂觸碰之間,我知道怎樣讓男人喜歡上我,我也從未失手。阿穆爾泰然自若的舉止,更加激發了我的鬥志,我非要得到他,占有他不可。

跳舞時,他握著我的手之際,我手中的紙條悄然滑到了他的掌心,我向他莞爾一笑。

深夜,後花園東南角,阿穆爾踱步而來。男人們都是天然的獵手,都喜歡追求刺激,喜歡新鮮的獵物,阿穆爾也不例外。

我笑著慢慢接近他,伸手撫摸他的臉龐,然後一路游走向下,拉著他的腰帶,沿著曲折的走廊,慢慢走向我的閨房。那間已經熏香的,昏暗的,暧昧的暖房,那將是我們的新的戰場。我會把我的珍貴的初夜獻給他,我會征服他,我將取代琪琪格,成為新的世子夫人,未來的輝特部汗王夫人。

你推我搡、耳鬢廝磨間,來到了閨房門口,我笑盈盈的看著他,他仔細端詳著我。

突然,鐘聲想起,這是提醒伊犁城門還有半個鐘頭即將關閉,不想回城的可以安心睡在入雲閣這個安樂窩裏了,想回城的要抓緊時間纏綿了。

阿穆爾撫摸著我的手慢慢停住了,迷離的眼神漸漸聚焦,發燙的身體逐漸冷卻,我有點著急,想上前吻他,他只手把我按在墻上,捏了捏我的臉蛋,笑了笑,不發一言的走了。

我很懊喪,真想去把那個天殺的敲鐘人給殺了。不過也無妨,有了這一次,不怕阿穆爾不入甕,他遲早是我的,也許明天他就火急火燎的趕過來,要與我共享雲雨之歡了。

第二天,火急火燎趕來入雲閣的卻是琪琪格。她徑直來到樂坊,揪住正在彈唱的我,擡手就給了我一巴掌,我被打倒在地,臉上火辣辣的疼。

我十分生氣,掙紮著爬起,想和她鬥上一鬥,但看著她兇神惡煞般的目光,心氣頓時矮了一截。舉目四視,我想讓仆從、侍衛們前來幫忙,但他們都熟視無睹,唯恐避之不及。

琪琪格瞪著我,一個字一個字的說:“下次你再勾引我的阿穆爾,看我不活剝了你的皮!”然後她環視四周,眼神一淩,說:“連帶方哲成那個拉皮條的,皮也一並剝了!”說完,她揚長而去,如入無人之境。

我哭了,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。

我向希琳哭訴,說入雲閣不是號稱衛拉特最有權勢的地方麽,怎麽任由一個女子欺負,她不過是一個百戶長的女兒而已。

希琳說入雲閣有權勢沒錯,不過得看針對誰,對於琪琪格是真沒辦法。她說琪琪格如果真要活剝了方公子的皮,就真的能剝了,連帶阿穆爾的皮一道剝了。在衛拉特,能同時活剝了阿穆爾與方哲成皮的女人,只有兩個,一個是琪琪格,另一個就是寶日格了。

我問入雲閣不是寶石夫人做主麽,關方哲成什麽事。希琳只是笑笑,她笑罵我傻,說當妓女而已,還真認為自己翻身做主人了。方公子是幕後老板,由他決定一切,寶石夫人只是代為管理而已,說難聽點,她也不過是個提線木偶罷了。

寶石夫人來看我,看我的臉恢覆的怎麽樣。她說我的臉蛋最美了,可不能毀傷了,說還好琪琪格這個悍婦手上沒勁。

我說不是說好的一切隨我們意願麽,想睡哪個男人,就睡哪個男人,這不是我們的自由麽。

寶石夫人笑了笑,說沒錯,不過那個男人得支付一大筆費用。

她接著問我,說阿穆爾付錢了麽。

我不說話。

寶石夫人撫著我說,阿穆爾的錢,都是方公子給的。她反問我,覺得方公子會給阿穆爾一大筆錢,阿穆爾再把錢支付給方公子,用來睡我麽。方公子又不是傻子,錢從左口袋掏出放右口袋,還搭上那麽好的一個姑娘。她說我不是傻子,以後不要再做招惹琪琪格,誘惑阿穆爾的傻事。

我不會再做傻事了。

然後而卻有傻子做了傻事。

聽差來報,說門口有個破衣爛褲的男人,叫蘇合,指名道姓要見我,被侍衛攔在大門外。我心中一驚,臉上不動聲色的笑了笑,說天有好生之德,讓廚房賞那個要飯的碗飯吃。

看衣衫襤褸的蘇合狼吞虎咽般的吃完飯,我心中五味雜陳,不知如何是好。

他告訴我,他追隨我到伊犁,一直在探聽我的下落。他以為我被阿成據為己有,為此他甚至找到阿成在南城的院子,夜裏,隔著高墻趴在地上,他甚至偷聽到裏面臥室隱約傳來的女子的嬌喘呻吟的聲響,只是後來他被一個傻子發現,被連踢帶踹的趕離院子,從此再也無法靠近阿成。一年多後,他得知入雲閣有位名為吉雅的姑娘,他認為是我,便找尋過來。

他說我變美了,比以前更美了,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姑娘,像仙女一樣的姑娘。

我淺淺笑了,問他見過多少姑娘。

他紅著臉低下了頭。

蘇合問我,是不是阿成把我賣做妓女的。

我想了想,眼淚自然而然從眼角滾落。我說是的,是阿成把我賣做妓女的。

他咬牙,說想不到方哲成名為經商做買賣,實則做一些拐妻賣女的見不得人的勾當。他說他要把方哲成的醜事告訴輝特部所有人。

我攔住他,說先不要這樣做。這樣的話我也就聲名掃地,無臉見人了。

他拉著我,急切的說那我們直接走吧,遠走高飛。

我說他的想法怎麽還這麽幼稚,像個鄉下人似的。

蘇合楞住了,看著我,呆呆的說他本就是個鄉下人,說我以前也是。

看著他的神色,我停了停,示意他註意遠處的侍衛,然後低聲說走不了,需要花錢贖身才能走。

他問得多少錢,他說他這些年替人放羊牧馬,也攢下不少錢。

我說需要3萬騰格銀子。

蘇合閉嘴不說話了。他全部家當也就100騰格銀子,3萬騰格銀子,需要他不吃不喝做300年工才能攢到。

他一籌莫展,我摸著他粗糙的手,說有他在伊犁,我就很放心,讓他不用為我擔心,我在這裏很安全。

他堅定的說,讓我等他,他會救我出去的。

我笑著點點頭,讓他先走吧,別讓別人起疑。

臨走,他看著我,欲言又止。

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我自然知道他什麽意思。我說我還是處女,只賣藝,不賣身,我會等他的,以處女之身等他的。

蘇合心滿意足歡快的離開了。

不能與阿穆爾在一起,並沒有讓我失望太久,我又有了新的目標:巴音。

我對方哲成也有了新的認知,開始對他以笑臉相迎,恭敬順從。而我也終於等來了機會,我想要的機會。

巴音從別失八裏來到伊犁辦事,下榻入雲閣,寶石夫人讓我好生招待巴音。

我確實好生招待了他。

晚上,我與巴音顛鸞倒鳳,足足狂亂了整整一夜。讓我意想不到的是,巴音竟然是個男孩,一個沒有經驗的男人,還得我來引導他。再誠懇真摯的安慰他說男人第一次都這樣,進而繼續引誘他爆起,享受雲雨之歡。

莎琳娜說生活的美妙樂趣有時需要自己主動找尋,需要自己主動探索。

和巴音在一起,我想我是找到了生活的美妙樂趣了吧。每次來見我,第二天他都是兩腿發虛,走路打顫。

我想我依舊會是輝特部汗王夫人的。阿穆爾只是理論上的世子而已,更為重要的是,現在到處都流傳著他的流言,說他不是曾偉奇汗的親生兒子。我想我的巴音還是有很大機會的,我常常在巴音枕邊有意無意的提起此事,雖然他對此事很不上心,很不耐煩,但我想他會聽進去的。

念念不忘,必有回響。希琳常常對我這麽說。

巴音很敬重方公子,所以我也很敬重方公子,方公子對我似乎也比以前要親近一些。左手巴音,右手方哲成,我想我終會成為萬眾矚目的那個人的。

至於我是不是處女,又有什麽要緊的呢,誰又在乎呢!

我把方公子當墊腳石,他把我當……當什麽呢,我覺的他還是喜歡我的。如是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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